“孝道”是中华民族世代相因的传统美德,是淳朴的敬老养亲的思想情感.从小背颂《三字经》,其中的“香九龄,能温席;孝于亲,所当执。”深深地植根于心田里,很小的时候我便发誓做个孝子。 我与父母亲常回忆起往事,总能勾起我们美好的暇思。母亲说我小时候一看到她洗菜洗衣,就会悄悄地抱着板凳跑过来,放在地上后,再甜甜地说一句:“妈妈,请坐。”她会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亲了又亲。一贯深沉的父亲这时也打开了话匣。笑呵呵地讲道:“小勇小时候可乖了。我睡着了的时候,他就用小被子给我盖上;自己包瓜籽舍不得吃,我一回来就往我嘴里塞瓜籽仁”说到这里父母的目光都会聚在我身上,我们相视而笑……会心的微笑。中学以后,我开始热爱学习,也更体会到父母工作的艰辛,学习的目的也更明确,尽孝子之心从未改变。进入附中以后,加入郭慧智老师主办的哲学社,在老师的指导下开始阅读了《蒙学十篇》、冯友兰先生的著述《新世训》等,对孝道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父母呼,应勿缓;父母命,行勿懒;父母教,须敬听;父母责;须静承。冬则温,夏则清,晨则省,昏则定。出必告,反则面。”这是做子女的职责和义务。汉代出现《孝经》,唐法典规定人子有养老的义务。“孝道”始终是华夏文化的中心点,是以亲子情为核心的人际情感关系。 我读过《二十四孝》,其事迹十分典型突出,故事情节生动感人。鲁迅先生在一九二六年曾写文对《二十四孝》进行过深刻的剖析,指出:“以不情为伦纪,诬蔑了古人,教坏了后人。”诚如先生所言其中的有些故事充满了“存天理,灭人欲”的色彩,有害人性、不近人情的污秽泥垢,如郭巨埋儿、黔娄尝粪等。但这是很自然的,因为历代帝王把提倡孝道孝行作为生身教民之本、建国治邦之基,不断表褒奖孝子为之立传,彭其弟诙《二十四拿》所竭力颂扬的孝子大多是被统治阶级及其御用学者扭曲了的形象,相当的成分是典型的“愚孝”,是应当摒弃的,然而像“为亲负米”、“扇枕温衾”、“戏彩娱亲”、“拾椹供亲”、“怀橘遗亲”、“打虎救父”、“卧冰求鲤”等故事.却更多地反映了古代劳动人民朴素真挚的事亲老养老的情感;虽然不免或多或少地被涂抹上封建迷信的色彩,宣扬因果报应、天赐神助,但在另一层面上,也不难看出人们对孝子孝道的肯定与美好的祝愿。 我曾经思忖:为什么人要讲“孝道”?还记得那位朴实的农民在摄象机前坦诚而自信的表白:“俺虽然没啥钱,但俺有力气,俺娘想上趟北京,我就是蹬车也要送她去!”;记得李向群在最后一次探亲返队之时,对母亲所说的话:“妈妈,您别伤心,儿子将来会好好报答您的! ”;不会忘记那首牵人心弦的《常回家看看见》:“……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哪怕是给爸爸捶捶肩,帮妈妈刷刷碗……老人不图儿女给家做多大贡献呀,只求个团团圆圆!”想想孟母三次搬家的典故,回味父母为我们所付出的汗水和关爱,讲“孝道”不是很应该吗?《陈情表》的作者李密全靠祖母刘氏抚养长大,而祖母晚年,他常在榻边待奉汤药,从未废离。“乌鸟私情,愿乞终养。”不知让多少人掩卷而思,怆然泪下。 在中国历史的大事年表里,1907年似乎没有什么可记,是一个比较平静的年份。然而,在周恩来的人生经历中,这一年却有着不同寻常的悲哀。这年春天,他的生母万氏得了胃癌,在贫穷、愁苦与劳累的煎熬下,病情日益加重,年仅30岁的她不久便离开了人世。万户皆春色,周宅独素风。这年下半年,悉心哺育他成长的养母陈氏因身患痨病,也被病魔夺去了生命。1907年秋冬之交,刚满9岁的周恩来扶着养母陈氏的灵柩,乘船返回淮安驸马巷老家,借债将养母和养父合葬在一起。深秋的荒凉与初冬的微寒,恰如周恩来此刻的心境。落霞满天时,他常常静立在淮河岸边。缓缓东流的淮河水啊,写不尽少年周恩来对母亲无限的思念…… 我深为当前商品经济意识条件下产生的虐待老人、抛弃老人之事愤慨,扼腕叹息。我不禁要问:“你们的心是怎样长的?你们的心理是怎样的状态?”去年陕西的一位老太太饿死于街头,见者无不涕下,而其亲生儿子,含辛茹苦养大而今是某县长的儿子却恬不知耻地矢口否认:“这不是我母亲!”民众哗然。俗语云:“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这位副县长,您何处安身?我曾祖母病故之前,我还在榻前倒大小便、清洗便器,您几十岁的堂堂国家干部,还不如我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还有什么资格领导群众呢?我从不讳言自己父母是国企职工,因为工作的差别丝毫不代表个人的品行为人与能力,如果不是那场文化活动,也许他们会有更好的工作去做……这简直是一定的。 我深受父母的养育之恩,从小立志尽孝,要通过自己的扎实努力取得高学历,通过自己的勤勉工作开创自己的事业,使父母晚年过上相对富裕的物质生活。我不会忘记孔子的告诫:“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 我在心底呼喊:“天地良心,千古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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