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陌生人
几年前,许美静就唱着《都是夜归人》,留下了惆怅、暧昧的身影在城市霓虹夜影中摇曳而去。在灯红酒绿之中,都市夜归人遥遥相望,欲言又止,最后带着一丝怅然回家;在网络聊天室和QQ的对话中,问过性别贵庚所在的城市,顶多索取一张无法推测真实相貌的艺术照,要想见面,一般没了下文。直到同城约会,才一把扯下了罩在渴望之上的面纱,网聚着每天在城市里擦肩而过的人们。
这个始于网络的活动,已经成为了创造都市浪漫情缘的经典版本。在白领刻板规律的生活之外,续写了传奇:一个有约的夜晚,是一个丰富的夜晚,甚至还会额外得到几个充满遐想的白天通过预先的报名和特色的安排,在周末“邂逅”几个和自己层次爱好相同的陌生朋友,一起共进晚餐,空气中弥散着悸动的气息,憧憬的故事在心跳的夜晚发生……
约会陌生人是汇集了休闲、浪漫、神秘、互动为一体的现代人工制造“都市奇遇”,批量生产着现代都市人所期待的新鲜、暧昧、刺激以及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在熟悉与陌生体验的边缘,创造“都市奇遇”的浪漫空间,以无限未知的可能性作诱饵,为刻板生活中贫乏的想像力提供资源。它把人们迟钝的交往欲望从无尽的深渊中挖掘出来,慢慢焐热,为生活回归到人性吹响了号角―――原来朋友可以这样结识,原来生活可以这样去创意。
一手抓美食一手抓身段
边吃边减,在坚持以快乐最大化的前提下,一手抓美食,一手抓身段,坚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的方针,才能促进个人形象的健康发展和精神境界的全面提高。
在生活里同时遇到这两种人:一种是坚定的怀疑论者,认为动物都活得不快乐,被屠宰的一瞬更会释放出怨恨的毒素,吃之无益,反而有害。蔬果相对健康,但滥用农药也很厉害,连喝茶都会喝到农药。所有餐厅的厨房都是人间地狱,更不要说是夜市街边摊用地沟油做出来的食物了。他们似乎对一切都心存疑虑,常常摆一个敬谢不敏的手势。另一种是无原则的享乐主义者,上自五星级酒店西餐厅,下自大排档烧烤摊,只要好吃,照单全收。穿大街走小巷,为了发掘当地最土最脏最不健康的一种小吃。只要在一个城市生活超过3个月,他们就是一本活生生的美食地图。他们的生活就像一只正在沸腾的火锅,永远热闹、明亮。
前一种没有口福,后一种肯定没有身段。还有另外一种人,在两种态度之间摇摆,却不因此感到丝毫苦恼。要想减肥,他们可以成天不出门,冰箱里只允许有水果和牛奶。三天就能瘦一圈,当然如果美食当前,他们随时可以吃下一头大象。但他们从不带着愧意的吃或者带着妒意的不吃,对于美食和减肥这两个冤家,他们能做到同样的敬业平等。以至于你永远无法料到,即将出现在你面前的她(他)是正胖得珠圆体润并宣称自己不再介意胖瘦这件事呢,还是正瘦得得意洋洋、信心十足。这种生活的刺激性,对于那些从来没减过肥的人是不可想象的。
二者兼得换种说法也是两不讨好,美食主义者们说他们吃得不够彻底,减肥主义者又会认为他们减得信心不足,但谁在乎呢,哪种生活方式不会对身体有任何戕害,哪种诱惑又是你的坚决就能抵制。只有适度的放纵才能显出严于律己的可贵,也只有严于律己才能显出适度放纵的快感。有时候,我们全力以赴找回的,不过是食物单调但不虞匮乏的年代我们对食物的态度,珍惜、享受、适可而止,还有对于饥饿的一点点恐慌,这是你保持不断进取的动力。
非典型性商人
他们大多年纪轻轻,原来都拥有高学历、有过一份高薪好工作背景,但现在却放弃了过去的一切,甘愿守着一家小店。人家当老板能赚大钱,他们开张往往几个月才能付得起租金,由于入不敷出,还要兼打一份工,用打工的钱支付小店的支出;对于开店,他们似乎也不上心,什么时候开店,全由自己的生物钟决定,只要睡到自然醒,哪管开店是在早晨6点还是晚上6点;关店也是如此,心情不好关店,老友重逢关店,遇到不想招呼的客人关店,出去旅行,还是关店,留下一句“大爷出去玩了”,可能一走就是两个月。但店里卖的东西绝对不马虎,用钨丝做成的电子钟、上世纪40年代的理发椅、亲手做的私房菜,件件都堪称精品,绝无二家,并不想做所有人的生意,只是想做有心人的生意,所以他会让客人预约时间,然后慢慢一件一件产品介绍。对于他们而言,开店只是想为了把自己的兴趣公诸同好,做不做得成生意反而是次要问题,最主要是找到跟自己有同感的人,能把自己的兴趣变成真实,这一份满足才是他想赚的东西。
对于“要开万世太平”的大丈夫,非典型性商人们有点小资,有点孤芳自赏,简直就是吃饱了没事干的“找抽族”,他们所谓的事业是在“脱裤子放屁”让简单变复杂,不经济甚至是得不偿失,但对此精致的人们只是把嘴一撇:“我愿意,管得着吗你。”
激情FANS
FANS就是“迷”,歌迷、影迷、车迷、电脑迷、游戏迷……迷言承旭的得得不仅在家里如痴如醉没日没夜地看《流星花园》,还买了一盘言承旭的写真集,如获至宝地放进自己的“百宝箱”,看来是打算跟她那些价值几万元的首饰一起珍藏了。迷齐秦(齐秦好像年纪不小了,但此人迷齐秦的程度已到了不写不足以平民愤的地步)的难难费尽心机找个了旁听齐秦网上答歌迷提问的机会,流着口水在距离齐秦五米远的地方直勾勾地盯着偶像看了一个小时,事后你问她齐秦说话精彩吗?她一脸幸福地说,没听见齐秦说什么,只顾看他的眼睛了,他的眼神偶尔扫过我,我已满足得要死了。迷周杰伦的未未每天把她跟周杰伦的合影放在钱夹里,有人无意看到,想让她拿出来展示一下,她的脸竟红得像熟透的苹果,露出初恋般的神态,扭捏起来。迷萧亚轩的康康买了一张巨幅的正在劲舞的萧亚轩贴在床头,然后郑重地制定了一个减肥计划,每天对着画念念有词。迷劳尔的丁丁自打听说皇马要来就进入了半疯癫状态,恶补足球知识,收集劳尔的一切新闻,就差连劳尔的家谱都倒背如流了,亲临比赛现场跺着脚狂呼乱喊一阵后,时至今日还在为没能冲下场找劳尔签名耿耿于怀。可是他们并不是一群迷糊的人。他们很明确地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厌恶什么,他们活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也正是因为他们的脑子里黑是黑,白是白,所以他们活得特简单,特纯粹,特干净,特透明!
对FANS而言,追星的路就是梦想的距离,它可以无穷远,飘渺高远直到人性的极致;也可以是零,立即就能变成现实。而FANS,永远应该是追赶梦想的路上。泰戈尔曾经吟咏过:如果你在黑暗中看不见脚步下的路,就把你的肋骨拆下来,当做火把点燃,照着自己向前走吧。
极限冒险
如果你现在怀疑自己患了一种名叫亚健康的Office综合征,如果你觉得生活变得越来越索然无味。那么,只有冒险,只有极度冒险才能满足你的征服雄心,才是拯救你远离枯燥的惟一选择。
“到了神山,才明白人类的渺小;到了圣湖,才知道什么叫虔诚;到了墨脱,才能体会绝处逢生”。在具有神秘魅力的探险后面呈现出的坚忍不拔和无拘无束的流浪生活,是对我们天生的舒适和安逸的解药。它预示着一种对衰老、他人的虚弱、人际关系的责任、各种各样的弱点及缓慢而乏味的生活进程的青春年少式的拒绝。”―――王石经常引用这句名言注释自己的爱好,珠峰登顶,耗时40来天,他以减磅12公斤的代价向注视他的人证明:极限冒险不是作秀那么简单。
其实,在这程序化、模式化生存的时代,没有什么比感情更危险,没有什么比梦想更跋涉。花几千元可以横跨半球、花几元钱可以万里传音、点一下鼠标可以与天下交,还有冒险吗?没有。冒险已经是有人心之隔,而无地理之堑了。远足中我们所谓的冒险,其实没有太大的生死之碍,不过是想令自己的心跳更快、肌肉蹦得更紧、比日常生活具有更多想像力;所谓的跋涉,其实也不是前有伏兵后有追兵的两万五千里长征,不过是想令自己的眼界更开阔、经历更曲折、记忆更丰富。甚至,当你走得越远,那最初的起点反而恰似你的远方。你走得越远,反而离自己的心越近,更了解自己,凭借新的参照物发现了自己。所以人们才有可能思念并重新爱上原本抱怨的生活。
生于斯、死于斯的人是可怜的,他们只领略了这个世界的一小部分,却无法证明哥伦布为何远渡重洋的动机,也无法探寻马可·波罗跋山涉水的心情,就像今天无法考证地球上第一条鱼为何爬上陆地―――但伴随生命那伟大的冒险肯定起了作用。缺乏冒险,我们就无法进化。所以,冒险跟进化有关。
快乐DIY
作为一种纯手工、自助式的生活方式,你也许只是想依靠DIY来满足自己对原始生活的幻想,也许只是通过DIY来使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加艺术或者色彩更浓郁,但在这个英雄不问出处的年代,一不小心你或许就能成为大师。
在XP里自己制作“好莱坞”影像是DIY,用“我形我速”软件制作年历是DIY,背包自助旅游是DIY,与心上人圣诞之夜猫在一起拼图是DIY,把鲜花糟蹋成干花是DIY,以DV记录生活的每个细节是DIY,组装宜家家具是DIY,自己动手改装一部至酷至炫的靓车是DIY,去郊外农家休闲是DIY,陪孩子在户外搭积木、在家里染发是DIY,明码标价的食品自助是DIY,将牛奶盒改造成手机盒是DIY,自己设计并动手打造一个本色的庭院是DIY,用黄瓜在脸上做面膜是DIY,在“帝国时代”里布军扎营激战也是DIY……
上个世纪我们谈论DIY。这个世纪我们实践DIY。这个节奏紧张而又缺乏必要DIY服务的年代,DIY绝对不是心血来潮,比如,你得考虑有没有足够的时间?有了时间你有没有足够的耐心确保不会半途而废?你还得考虑能否找到合适的材料和工具,有没有具体的指导等等。所以说,DIY其实是奢侈的,你也许花费许多金钱与时间,但DIY出来的东西却粗糙不堪……但账不是这样算的,DIY要的就是追求个性、展示个性,要的是心里的快活。
这就是DIY独有的魅力。在一切都能依赖于机器的世界里,DIY有着机器无法创造、价值无法判断的温情:创造、关爱、汗水、心智……人人都是创造之人,时时都是创造之时,处处都是创造之地,如果你喜欢,还可以将热衷于DIY的这帮玩家们称做是最具中产潜质的人。因为昨天的手工者们,也许就是明天的中产、大师。
自由25点
西班牙有一句谚语:“匆忙的人先到坟墓。”霍金曾形容人类是“惟一被时间束缚的动物”,而25:00将可能是割裂这根绳索的利刃。与标准化生活激战,“25:00”是刻度时间的终点,也是自由时间的起点。
城市人朝九晚五,写字楼生涯难免营役,下班之后交通也是苦事。晚饭或者是出去应酬,边吃边感慨,百感交集;或者是在家中洗煮炒涮,少不了的家务事。真正能够让自己的内心安静下来,恐怕也要若干个小时,要把思绪由柴米油盐公务得失进退之中抽身而出,城市人可没有超人那样的从容,找个电话亭换条裤子就行。等到确认整个城市繁忙急促的商业节奏真个停止了,往往已然深夜。雅典娜的智慧猫头鹰,换在今天要起飞的话,相信也不再是黄昏,而是午夜了。
但即使夜静更深,我们也不能放弃思考的权利。于是智慧的人类创造出来了属于自己的独立时间链条25:00。今天的都市人,把生活延续到25:00,已经几乎是常态。在一些大都市,通宵营业的“7-11”、“罗森”便利店遍地开花,酒吧也在深夜里倚在霓虹灯里卖俏,路灯亮得可以在下面毫不费力地进行阅读……25:00,并不是一个时间,一个延长的时段,而是一种个人化的新时间体系,也是一种生活态度。它延长了人们的心理体验,在这个真正属于自己的时间里,即使是在电脑上写写画画,或是翻看明天要处理的文件,总算是做自己愿意做的事情。
“我用青春赌明天”这样廉价的流行歌词表达得未必很准确,但是对于越来越讲究个人感受与体验的现代人来说,每天多一些自由时间来体验快意和迷醉,总是一种幸福。就像上世纪90年代中流行过的一种现象―――超频。喜欢玩电脑的人,总是忍不住要把CPU芯片跳线,让它跑得比设计值更快,哪怕CPU因此发热、不稳定和使用寿命缩短。对于追求速度的人来说,人生超频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因为他们对于活得更好这种观念要么是嗤之以鼻,要么觉得遥不可及。活得更多,比起活得更好对他们更有诱惑力。这就是为什么即使生活很累,“都市白领”还会在夜里奔跑,他们为自己的夜生活找到一个合理的支点,那就是:“除了正常的工作生活安排外,我还给自己‘赚’了时间,我很快乐。”
选择夜晚,也许只是他们对标准化生活的一点小小反抗,其实只要打破了时间限制,白天和黑夜都不再重要,“25:00”并不是单指“凌晨(24:00)之后”,它更本质的内涵包括在你生活的每一瞬间中,什么时候最有状态什么时候就是美妙的“2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