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个“笑话”:一个中国人到日本去,特意要找有日本女人卖春的风俗店,而不要中国妓女。当地人为他找了一个日本妓女,两人在干事的时候,中国男人一边干一边喊: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为中国妇女报仇。那被压迫的日本妓女用中文也喊了起来:轻一点,大哥,我也是中国人啊。这个“笑话”讽刺中国男人对于日本女人有一种特殊感觉:借助“爱国主义”来宣泄对于日本女人的性幻想。 除此以外,在长期的中国话语宣传中,日本女人已经成为一种特殊“性意味”的语境,常常被描写成对于男人百依百顺、柔能克刚的典型形象,与已经和男人共享半边天的中国女人不一样,这对中国男人也有特殊吸引力。而且从一些网上文字和图片来看,中国人丝毫不掩饰对于日本女人的这种性幻想。日本盛产的许多黄色小电影、裸体照甚至一些性变态的图文,更被一些网友认为日本女人是亚洲国家女人中最放荡不羁、床上功夫最为了得的,好像几乎每个日本女人都有性饥渴。这种带有倾向性的误导,把日本女子定义为很容易勾引上床的性玩物。更何况在许多日本作家中大段无遮拦的性描写刻划的传统,日本电影中露骨直接的性描写,更把人们性幻想导向极端。这情形就像中国开放以前,国人对于一些金发碧眼的西洋女子所存在的性幻想一样,现在则转嫁到日本女人身上了。 所以台湾很早以前就有了到日本旅游的“买春团”。一位在美国和台湾都有旅行社的经纪人林先生说,台湾从七十年代开始组织到日本去买春的所谓“旅行团”。因为日本的妓女比较公开,而且台湾人喜欢日本妓女,缘于她们“很敬业”。东京新宿那一带的兴旺,可以说是跟台湾买春团有着很大关系。 中国近几年到日本旅游的人数急剧上升,找日本风俗店的人数也上升。最早见诸于报章报道的是1985年在日本访问期间,着名小说家周而复,当时任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副会长(中国的副部级干部)在日本寻芳的事件。在官方的正式访问结束后,他又在无日方邀请的情况下在东京游览4天,在宾馆收看有淫秽节目的闭路电视,并要求女翻译陪看,而且还到药店购买春药,1986年2月,中共中央决定撤销其党内外一切职务并开除党籍。当然我们无法知道他是否干了那事,但是无论如何,周而复对于日本女人的兴趣,在这个报道之中油然显现出来。 我在北京碰到一个日本女学生玲子谈到对中国印象时说,她的母亲是一位东京旅游社的导游,在接待中国的一个旅游团时,遭到一个东北人强奸。我以为是她的中文表达能力有限,把所谓“猥亵”(俗称“吃豆腐”)讲成“强奸”了。经过反复解释,最后确定就是强奸。据她说,日本一般人对于中国旅游团都有着比较负面的印象。另外一位日本导游大久说,现在中国游客要想在日本与纯日本妓女交往,比较困难,因为干这一行的都有默契,不接待中国人。中国现在到泰国的旅游,某种程度上也有人专门为了去买春,一般的“人妖”表演已经不吸引人了。听说现在还有到越南去买春的。只要这个行业存在,在今天这个地球村年代,要去寻花问柳也慢慢国际化了。 日本比中国早开放了一百多年,日本在十九世纪中叶明治维新的时候,中国人还处在缠小脚、抽大烟的年代。那时日本就已经率先引进西方思想和生活习惯了。作为一个岛国,日本人口稠密,居住狭小,在大约两个湖北省面积的土地上生活着五个湖北省的人口,家庭中的房间狭小,男女性事遮盖较少。关于日本人关于性事的觉醒,有人认为其情形有点象中国市民文化世俗文化最为开放的明代,也就是《金瓶梅》中描写的市井文化时代,所以人们津津乐道的日本男女同浴的传统,男人小便不避人的传统,都是日本人人际肢体之间亲密的后果。就是今天,日本儿童教育在小学生时就已经熟知人体的生殖器官构造,对于男女之事发蒙也早。“性”在日本并不是一个回避的话题。儒家文化加上性开放就会形成一种奇特的性心理变态的文化。 中国人在这一方面也走过了相同的道路。 中国人在性的问题上一向是讳莫如深,耻谈男女性事,这并不是不开放,而是拘泥于儒家文化的种种说教和限制,“非礼勿动,非礼勿听,非礼勿视”的教条让中国人始终处在一种性的束缚之中。不过就是在礼教束缚最严厉的时候,中国人的妻妾制度也早已实行了上千年。而社会底层这种被压抑的情感和心理,一旦获得某种程度的解放,它就会变成一种宣泄,一种变态的反动。最近几年国门打开,西方的性解放传进了中国,使中国人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脱开遮羞布,一下子成为世界上最开放的国度之一,走在各个城市都会有着惹人遐想的发廊、KTV、酒吧等色情场所,甚至笔者在中国最偏僻的云南香格里拉(迪庆)的宾馆中,都会接到按摩小姐的电话;婚外恋、包二奶、大学生当歌舞厅小姐早已不是新闻。据报载,北京这个天子脚下的城墙旁,也有了所谓“小姐一条街”等类红灯区。我看中国的性开放程度已经超过美国,从我在日本的十多天考察看来,同样也超过了日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