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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两大学医学院相争拖延抗SARS进度

时间:2008/4/3 9:35:11,点击:0

根据2003.5.15「壹周刊」封面故事报导，香港两大学医学院相争拖延抗炎进度：一场疫潮，暴露了香港医疗甚至政府管治的千疮百孔，唯一令人鼓舞的是香港大学领先全球发现了「沙士」元凶是冠状病毒。然而自豪背后，却满是「两大」的明争暗斗，名利在前，即使抗炎迫切也懒理。
上周日，港大耀武扬威，联同国际爱滋病专家何大一召开记者会，焦点都放在何大一新发明的沙士新药「多月太」。坐在何大一身旁的港大微生物学系主任袁国勇说：「冠状病毒在港大发现，我们会申请专利保障知识产权。这不是自私的问题，这是学术上的需要，我们亦要争取经费做研究。」根据本刊取得一份港大内部文件显示，港大早于四月，已透过旗下负责知识产权业务的Versitech公司，申请冠状病毒专利，并把病毒寄存在位于武汉的「中国典型培养物保藏中心」，而且取得证书。Versitech副执行总监Hailson Yu在一封发给港大医学院院长林兆鑫的电邮中，指若专利获批，将对港大发展及测试方法和药物「非常有利」（a very favourable position）。港大申请专利无可厚非，但医学界近日盛传，港大为夺全球第一，竟将宝贵资料留为己用，不肯拿出来跟中文大学合力作抗炎研究。知情不报原来，港大袁国勇早在二月中广州爆发肺炎疫潮时，已赴广州取得病人样本，又和当地医疗人员展开研究。统筹该次合作的广州市呼吸研究所所长锺南山向本刊指出，他当时已向袁表示广州疫症严重，多人死亡，肺炎在医院及家庭爆发，「不过他（袁国勇）返到香港，有否把情况转告其他人及卫生署，我就不知道。」袁国勇等人回港后，没有即时向外公布广州之行的消息；他解释当时没什么发现，所以回港后「没什么要汇报。」三月中，威尔斯亲王医院爆发肺炎潮，中大微生物系教授谈兆麟，在三月十八日深夜开记者会，宣布副黏液病毒是致病元凶；但九日后，袁国勇竟公布真凶是冠状病毒才对。这个「罗生门」最终由世界卫生组织定夺，宣布港大找对了。学术上的错对，本来很平常，但原来中大一直想两大合作，但港大却欲独享成果。中大医学院一名有份参与研究沙士病毒的教授向本刊说：「我们研究副黏液病毒时，都把资料上晒WHO（世界□生组织）和CDC（美国疾病预防及控制中心）□网页。但每次问港大作何研究，他们（指袁国勇领导的微生物学系）都说没有，直至他们开记者会，通知全世界找到冠状病毒，我们才知道原来他们一直在做丸研究。」对于有人指港大自私，袁国勇说：「绝无其事，你们不要编故事」基因解码失机港大找到冠状病毒后，一直马不停蹄，希望率先拆解病毒的基因排列。中大上次吃了诈糊，这次在基因图谱研究上，没有与港大合作。香港医院药剂师学会教育项目总监崔俊明指出，首先发现基因图谱的机构，若把图谱申请专利，可吸引药厂或投资者，引入资金共同发展测试方法、药物及疫苗等，并可收取有关产品的专利费，可能会是一个商机，但更重要的是在国际医学界上扬名。然而，两大互斗，研究速度自然拖慢，终在四月十三日，加拿大科学家及美国疾病预防及控制中心，率先破解基因图谱，不久中大亦成功，港大只瞠乎其后。为此，林兆鑫觉得十分没面子，公开指中大不愿和港大合作，否则两大携手，定可赶过美国抢先破解病毒基因图谱。至五月初，林又在港台的《香港家书》暗踩威院，指威院被非典型肺炎攻陷，把病传染给医护人员、社区及淘大花园。记者上周向林兆鑫追问两大相争，他即交叉双手，不愿多谈，面尴尬，要劳动校长徐立之「招架」：「我们在用药和研究方面一直有合作，未来亦会在SARS上再合作。」医管局行政总裁何兆炜，看不过两大争斗，甚至为文抨击，两大相争才暂时收敛。始作俑者其实，两大之争由来已久，一切始于李国章（现任教育统筹局局长）十一年前出任医学院院长。中大医学院于八二年创立，声名、资源远远落后于历史悠久的港大医学院。直至九二年，李国章出任中大医学院院长，他要学院尽快扬名，迅即成立医学院专用的公关部，密集宣传。「港大医学院一向都好保守、低调，鲜开记者招待会讲自己有何成就；另一方面，当时医学界守得好严谨，只有在国际权威医学杂志刊登研究成果后，才会出来讲。但A.Li（李国章）上任后，不停开记者招待会，讲研究『成果』，有无获国际承认都照开。」一名前中大医学院的教授道。其中一个急于求成的例子是，九二年李国章高调宣布中大从印度引入动物心瓣移植手术。可是手术成效从未验证，短短半年内六个病人因此身亡，惹来医学界讪笑。可是，中大医学院仍狂开记者会宣传，一周至少一次，甚至三次。「A.Li同几份报纸杂志讲好，给中大有个固定医学专栏。他就勒令教授，要轮流接受记者访问，还要供稿，令人人疲于奔命，做到教授累得很。」为了让下属加紧宣传，李国章更将见报率，列入教授升迁评核的标准。九六年发生的八仙岭山火事件，把两大之争推向白热化。当时中大收了多名严重烧伤的病童，为他们进行皮肤移植。李国章明知港大有皮肤库也不向港大求助，反多次呼吁外界捐皮，甚至花几十万向美国买人造皮肤。港大后来开记招「踢爆」，表示一早已接触中大，表示愿意提供人手及皮肤，但对方没有回音。但一名中大教授指这是医管局的协调问题。两大争斗自李国章去年离开中大，当上教育统筹局长才有变化。去年六月，有人捐出肝脏，但威院因已用尽换肝手术限额，港大又拒收病人，两大互推下，最终无法进行手术，白白浪费肝脏。事件曝光后，引发合并两所大学肝脏移植中心的争论。港大派地位超然、具知名度的范上达及卢宠茂应战，中大没有李国章这靠山，来去只得肝脏移植中心主任徐家强喊得声嘶力竭，势孤力弱。最终，以港大帮为首的医管局决定，将两大肝脏中心合并，交由港大统一处理。范上达及卢宠茂甚至拒绝中大专家帮忙，认为「会影响玛丽医院的成绩」。为了平息这场宿怨，两大上周竟罕有地互委名誉教授衔头，中大委任港大微生学系袁国勇教授，为该校医学院名誉教授，而港大亦委任中大内科及药物治疗学系沈祖尧教授，为该校医学院名誉教授。不过，港大医学院一名内科教授就指不切实际，「一山不能藏二虎，一定会相争。」（文中粤语转译为汉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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