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建华政府近年不断削减教育经费,大专界也不断减薪裁员。可是,二○○一年开始,香港理工大学校长潘宗光却在月薪十八万一千多元以外,另得十七万七千多元现金津贴。大学以承包制聘用的清洁工人,月薪是四千元,等于校长的九十分之一。 但潘宗光说自己问心无愧:「只要我尽了力,令学生对社会有贡献,其他算得甚么?」假如学生以潘宗光为榜样,将来是他们贡献于社会还是社会贡献于他们,问大学清洁工人胜过问潘宗光。潘宗光宁愿去中共商务印书馆主持佛学讲座。他自言信佛多年了。 南北朝《殷芸小说》卷六有一则故事:几个人闲坐言志,或说想做扬州刺史,或说想发财,或说想骑鹤成仙,最后一人的心愿是:「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潘宗光的佛学心得,看来都在这十字之中。 大学校长自北大蔡炎培以来,在中国即被奉为学术、道德领袖。现在,香港八位大学校长除了朱经武,学术上有甚么特殊成就,他们自己大概都说不出来;道德上他们有甚么表现,则香港人都很清楚。 我们清楚看到,董建华政府要用二十三条法例箝制学术以至思想自由,八位大学校长不是附和,就是杜口吞声;董建华政府要禁民意调查,有大学校长更召见属下调查员,出言恐吓。他们为的是甚么,潘宗光自有答案。 宋朝有一个尹穑,以学术、道德见称,后来做了官,依附权相汤思退,排斥和岳飞同心同德的张浚,结果名誉扫地。他对好朋友周益公叹息说:「某三十年闭户读书,养得少名望,思之不审,所得于彼者几何?而破坏扫地,虽悔何及!」(《鹤林玉露》丙编卷一)他显然不懂得潘宗光的佛学。 潘宗光说:「只要不是偷,不是抢,不是欺骗,我就问心无愧。」因为他的法律词典没有一个「愧」字。 宋朝还有一个学者,叫范仲淹。他掌府学期间,勤劳恭谨,名播天下;后来束带立朝,见礼官违背礼法取悦太后,即上书谏止。提拔范仲淹的晏殊大吃一惊,责他狂妄,范仲淹说:「仲淹受明公误知,常惧不称(不称职),为知己耻(令你蒙羞),不意今日更以正论得罪于门下也!」晏殊羞得无地自容(《宋朝事实类苑》卷九)。 范仲淹生于新香港,一定不可以做大学校长 http://www.peacehall.com/news/gb/taiwan/2003/05/200305162234.shtml |